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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“咱们走吧！”

    极力压制却依旧颤抖的声音，让另外三人陷入了沉默，那木板下张开的大口，仿佛依旧在嘲笑他们来的太晚。

    即便是没有下去，心中已经有了结果，没有一丝的声音，已经在心中打上了标签。

    “我爹，来自大山，一辈子也待在山里面，喜欢大山，也说过，以后埋也要埋到大山中。”

    “我看，这个地方，风景挺好，风水也不错吧，要不，就让他们在这里吧！”

    凝噎，细微颤抖的身子竟然在这一刻有些令人痛惜，好几次想要说出来，却被喉中爆发出的背上淹没，好久这才将一句话完完整整讲出。

    “林...哥，我......想要他们，为我爹陪葬！”

    孙康转过身，脸上的泪痕格外的明显，树杈缝隙中透过的阳光照射到脸上露出盈盈亮光，明明是一句无力的话，被咬着牙硬生生逼出。

    “好，不论做什么，放开，哪怕是你想要将整个兵州闹个天翻地覆，放开去做，一切忌惮，我来替你守着！”

    看着孙康那平静的眼神中，逐渐透露出的死气，让林九都是感觉到一惊。

    没有人能够感受到此刻孙康的心情，无声的啜泣，让整个大脑猛然一抽，五脏中像是搅成一团的疼痛。

    “不用，你还有自己的任务！”

    露出一副凄惨的笑容，双拳紧紧捏住，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供血不足而发白，急促的呼吸声，在林九看来压过了落叶声，压过了清风声，甚至压过了蝈蝈的尖锐。

    几人转身便走，没有说一句话，现在只有一个目标，那就是让整个鬼头山上的所有土匪为了孙叔，为了孙康妻子陪葬。

    “孙、孙康？”

    就在几人刚想要离开，已经走了十多步，突然，一道苍老微弱的声音从背后续续断断响起，最初尚还以为听错，不过从其他人眼神中的震惊，貌似，这真是有人的声音。

    在这道声音响起的一刹那，孙康整个的身子猛然一僵，不可思议在眼神中如同含苞待放，就在刚刚的一瞬间，彻底绽放。

    与林九两人对视一眼，霎时间，两人脸上不约而同露出了笑容，是发自内心中的高兴，是喜形于色的高兴，唯有他们两人，清楚这道微弱没有力气，却熟悉的声音究竟是谁。

    心中的一颗大石头，这才重重落下，仿佛是所有的力气都被之前的担心抽的一干二净，竟然有了些疲倦。

    林九朝着孙康点了点头，拍了拍肩头，脸上的笑容始终没有冷却。

    “爹，是你吗，是你吗，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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