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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蒋卫国焦急，这么晚了，他能躲到哪去呢？

    站在阳台上打手电筒，前院后院都没有。

    回到炒粉店，他又继续守着，直到三兄妹晚自习回来。

    兄妹几个早已成盟，谁也没在这事上松口，而是跟他聊别的。

    老四开口，“爸，我马上就要考试了，你说我读高中还是中专好？”

    有条件的话，当然是读高中更有前途。

    老四其实对读书不感兴趣，“我想读中专，可以早几年出来赚钱。”

    这是真心话，但蒋云宝急了，“四哥，阿源说中专现在还行，可以后肯定就没那么吃香了，咱们家又不缺你那几个钱，读大学多好呀。”

    “老四啊，我也觉得你要拿好文凭。”刘凤娇有感而发，“你三舅就是在文凭上吃亏了，拿个中专只能教小学，他要是有大学文凭，早两年都能调市里教高中了。别说我跟你爸偏心，老二老三都读了高中，你也得去读高中，省得将来埋怨我们。”无论男女都一碗水端平，唯一亏待的就是老大，那时家里条件是真的不好。

    “妈，我是真的不想读，跟你们没关系。”

    “你现在才多大，就不想读了？想去工地上搬砖呀，将来有得你受苦的。”

    父母兄妹轮番上阵，堵得老四哑口无言。他的兴趣不在读书，怎么就那么难呢？

    一直等到十点，陆源仍然没有回来，刘凤娇催促道：“咱们回去吧，家里没人，你就不怕稻谷被人偷了？”

    蒋卫国没办法，只得起身道：“陆源回来的话，记得让他找我一趟。”

    蒋云宝满口应承，“好的，他一回来我就让他找你。”

    离开之后，蒋卫国还不死心，想到派出所碰碰运气。

    谁知派出所才一个人，只接受报警出警，“两位，有事明天再来，晚上不办理业务。”

    路上黑漆漆的，蒋卫国心中波涛翻滚。或许他是真的不孝吧，听到不办理业务，竟然莫名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他尽力了，人捞不出来也没办法。

    两人一走，蒋云宝咚咚咚跑上二楼，打开陆源的房间一看，他竟然在专注地看书。

    “陆源，你刚才跑哪去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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