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两百零三节 命运-《我要做皇帝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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晁错更是非常清楚,一旦如今盘踞安东的杂家,开始大举向中国腹心和精华地区渗透。
那么,极有可能掀起一股新的浪潮。
原因很简单,杂家的主张,本来就极具煽动性和蛊惑性。
如今更是紧紧抓牢了新时代的工商业的发展势头。
看看他们现在在安东鼓吹的东西吧。
信欺在性,不在贵贱;礼仪生于富足,盗窃起于贫穷……
这对于如今靠着工商贸易发家跟靠着战功显贵的群体,拥有莫大的吸引力!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杂家之后,上台的是鲁儒派的王臧。
在四年前,鲁儒派系还如日中天时,是绝不可能被安排在这样一个不疼不痒的节点上台。
但如今,鲁儒能够活着,就已经不错了。
话语权更是丢的一干二净。
而且,诸子百家,包括儒家内部的大部分人,都是用着戏虐和调侃的眼神看着王臧。
看曾经的霸主的笑话,这是所有人都爱做的事情。
特别是曾经饱受鲁儒打压和欺凌的思孟学派的代表席上,更是一片欢声笑语。
思孟学派在过去数十年,被鲁儒欺压和霸陵。
最惨的时候,思孟学派的学者,甚至不敢在外表露自己的师承!
这是何等的耻辱?
今天的鲁儒与思孟学派,地位调转。
思孟学派的诸位,自然不会去说什么以德报怨。
当然是落井下石喽!
即使原先与鲁儒一系关系比较好的楚诗派和谷梁派的学者,现在也是因为种种原因,根本不敢表示支持。
就连德高望重的鲁申公,望着曾经在自己门下学习过的王臧,都是一言不发。
今时今日的鲁儒派系,就像一颗掉进了粪坑的饭粒,除非饿死鬼,不然没有人愿意接近。
哪怕是申公,这位鲁地出生的儒者,也属于鲁儒一系的巨头,也再不敢对鲁儒表示什么好感和支持了。
他唯一能做的,就是从鲁地带走十几位年轻有为的有前途的年轻人,给鲁儒留下种子,以待未来。
鲁儒一系,最大的原罪,就是恶了当今天子!
当今天子甚至曾经将一位鲁儒派的官员,押送到他面前,问他说:先生何以不教弟子《诗》《书》?
申公依然记得自己当时的表情——尴尬的都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……
王臧此时,站在台上,望着全场的学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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